第六十章：闖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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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沈大丫！
曹氏氣得七竅生煙，這沈老二家的大丫頭不是明擺著罵我嗎！
“死丫頭，你……”
“娘！娘！不好啦！”
不知什麽時候溜出去的沈三丫大呼小叫地沖進廚房。
她一把推開擋在曹氏面前的沈南星，湊到她娘面前，一臉的看好戲的神色。
“娘，後院出大事啦！”
曹氏被女兒這麽一打岔，不耐煩地說：“什麽事兒咋咋呼呼的！”
三丫幸災樂禍地瞥一眼菜案子旁邊的沈南星母女，貼近她娘的耳朵，悄咪咪嘀咕了幾句。
不知說了什麽，曹氏一聽就急了，惡狠狠地剜了陳氏一眼。
“真是一家子殺千刀的禍精！”
說罷就急匆匆往後院跑。
三丫給妹妹打個手勢，兩個丫頭忙追著往後跑。
曹氏的話讓陳氏有些驚疑不定，她拽著沈南星的衣袖搖了搖。
“你說這是怎麽了？”
沈南星心裏也有些疑惑，看曹氏的意思像是和自家有關。
難道是五丫他們？
“娘，快走！”
沈南星腳下飛快，還沒繞過墻根兒，便聽見五丫夾雜著恐懼的聲音。
“你放開！不許打我弟弟！”
沈南星忙沖進後院，就見五丫正死死將小谷子摟在懷裏，兩姐弟蹲坐在地上。
小谷子不知是被嚇蒙了還是怎麽了，正嚎啕大哭，細看左半張臉紅了一片，腫起老高。
而曹氏正扯著五丫的手，要將小谷子拉出來。見五丫抱得緊，氣得擡腳就往她背上死命踢，五丫痛得臉色大變，卻仍舊不松手。
一會兒功夫不到就打起人了，這沈家也欺人太甚！
大步上前，沈南星一把將五丫護在身後，擡腳便踹在曹氏的胸口上，將她撂倒在地。
“娘！”
“大丫！”
正在在旁邊看熱鬧的三丫四丫，和剛跑進後院的陳氏見到這一幕，都尖叫起來。
曹氏哪想到沈南星能來這一出，差點兒被踹得閉了氣，歪在地上直撫胸口，半天回過氣來了，還沒站起來就破口大罵。
“沈大丫！你好大的膽子！”
細細檢查了小谷子的臉，看著原本白白嫩嫩的臉頰此時盡是黑印子，鮮紅的指印浮起老高，沈南星心疼極了。
原本嚇得直哭的小谷子，看到姐姐來了，臉上的驚慌褪去不少，只死死攥著沈南星的衣袖一下一下抽泣，好不可憐。
從今沈家主宅就燃氣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。
“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膽子！”沈南星霍然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曹氏，臉上肅殺的表情像是要殺人。
“你隨便打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我可是要以牙還牙了！”
曹氏不自禁後背滲出一層涼汗，才想起來，對面不過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姑娘，居然敢威脅我？
她扶著女兒的手站起來，挺了挺腰板，趾高氣昂地說：“哼！我是你們嬸娘，你們犯了錯我還教訓不得？”
“哦？我弟弟犯了什麽錯？”
曹氏自覺有理，得意地一指身後。
“你自己看！闖了這麽大的禍，打他都是輕的！”
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，沈南星才看到曹氏身後有一張長案，上面擺著幾件黑黝黝的鐵器，各種形狀都有。
旁邊躲著一個虬髯滿面的彪形大漢，正黑著面孔怒瞪著自己。
見沈南星目露疑惑，那漢子猛地站起來，拿起長案上的一把刀，嚷嚷起來。
“你看看！這可是我張家數代傳下來的殺豬刀，是安身立命的寶貝！我日日小心，竟沒想在你沈家折了！”
曹氏接嘴道：“你們二房一屋子都是汙糟貨，克自己家還不算，這還要毀他人的生計，壞我的好事！”
沈南星細瞧那把刀，確實是保養得油光錚亮，只不過原本鋒利的刀刃上，此時有一個巨大的卷邊豁口。
“確定這是小谷子弄的？”
“當然！”
“院子裏就這幾個人，我親眼看他在這旁邊玩兒了好一會兒，不是他還能是誰？”
沈南星眉頭一皺，說：“我問你們了麽！”
回頭看著弟妹，沈南星放柔語氣，認真地對小谷子說：“你告訴姐，是你弄壞那叔叔的刀的嗎？”
小谷子一聽眼睛就又紅了，眼眶裏迅速蓄滿淚水，哽咽著說：“不是我，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是小谷子弄的！”五丫生怕沈南星不信，急著說：“我幹活時一直都盯著他呢，絕對不是！”
“切！你們是親姐弟，你當然包庇他！”沈四丫翻著白眼大聲反駁。
“姐……姐……”小谷子雖還不太懂事，但也依稀感受到了危險，他哭著喚沈南星。
將弟弟的肩膀抱住，沈南星目光堅定地說：“姐姐相信你！勇敢點兒，問心無愧便不要流淚，好嗎？”
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小谷子拭去淚水，鼓起腮幫子瞪大眼忍住哭意。
鼓勵地一笑，沈南星站直身子，走過去拿起那柄刀。
這一看便看出了問題。
她放下刀，冷冷地說：“這不是小谷子幹的。”
曹氏不信，正要開口，那張屠夫臉色一變，叫嚷起來。
“莫不是你們還想賴？分明就是你們弄壞了還不想賠！”
沈南星聞言扭頭盯著張屠夫過於激動的神情，這曹氏神情不似作偽，看樣子只是得了把柄要借機懲治二房。
可這姓張的屠夫，語氣激烈眼神閃爍。
哂笑一聲，沈南星抱臂而立，試探道：“哦？那你想怎麽個賠法？”
張屠夫眼睛一亮，急切地說：“我這可是家傳的寶刀，怎麽也要五兩銀子！”
曹氏一聽倒抽一口氣，心想這張屠夫也真敢開口啊，一把新刀也不過半兩！她忙撇清關系，“這可是你們手賤弄壞的，你們自己賠去！”
沈南星拿起那把刀掂了掂，嘴角一歪，“還挺貴！我可沒錢！”
張屠夫一聽就急了。
“聽我說完啊！”沈南星笑了笑，“便是有錢，也不會給你一文！因為這刀明明就是你自己弄壞的！”
這話一出，院子裏的人都驚訝極了。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張屠夫口不擇言就罵起來。
沈南星人影一動，瞬間就將那刀的豁口對住了張屠夫的鼻尖。
“睜大眼睛瞧瞧！這是哪兒磕出來的！”
“還有，我娘好得很，關心你自己娘的消化道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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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丫頭，你……”
“娘！娘！不好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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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把推開擋在曹氏面前的沈南星，湊到她娘面前，一臉的看好戲的神色。
“娘，後院出大事啦！”
曹氏被女兒這麽一打岔，不耐煩地說：“什麽事兒咋咋呼呼的！”
三丫幸災樂禍地瞥一眼菜案子旁邊的沈南星母女，貼近她娘的耳朵，悄咪咪嘀咕了幾句。
不知說了什麽，曹氏一聽就急了，惡狠狠地剜了陳氏一眼。
“真是一家子殺千刀的禍精！”
說罷就急匆匆往後院跑。
三丫給妹妹打個手勢，兩個丫頭忙追著往後跑。
曹氏的話讓陳氏有些驚疑不定，她拽著沈南星的衣袖搖了搖。
“你說這是怎麽了？”
沈南星心裏也有些疑惑，看曹氏的意思像是和自家有關。
難道是五丫他們？
“娘，快走！”
沈南星腳下飛快，還沒繞過墻根兒，便聽見五丫夾雜著恐懼的聲音。
“你放開！不許打我弟弟！”
沈南星忙沖進後院，就見五丫正死死將小谷子摟在懷裏，兩姐弟蹲坐在地上。
小谷子不知是被嚇蒙了還是怎麽了，正嚎啕大哭，細看左半張臉紅了一片，腫起老高。
而曹氏正扯著五丫的手，要將小谷子拉出來。見五丫抱得緊，氣得擡腳就往她背上死命踢，五丫痛得臉色大變，卻仍舊不松手。
一會兒功夫不到就打起人了，這沈家也欺人太甚！
大步上前，沈南星一把將五丫護在身後，擡腳便踹在曹氏的胸口上，將她撂倒在地。
“娘！”
“大丫！”
正在在旁邊看熱鬧的三丫四丫，和剛跑進後院的陳氏見到這一幕，都尖叫起來。
曹氏哪想到沈南星能來這一出，差點兒被踹得閉了氣，歪在地上直撫胸口，半天回過氣來了，還沒站起來就破口大罵。
“沈大丫！你好大的膽子！”
細細檢查了小谷子的臉，看著原本白白嫩嫩的臉頰此時盡是黑印子，鮮紅的指印浮起老高，沈南星心疼極了。
原本嚇得直哭的小谷子，看到姐姐來了，臉上的驚慌褪去不少，只死死攥著沈南星的衣袖一下一下抽泣，好不可憐。
從今沈家主宅就燃氣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。
“我看你才是好大的膽子！”沈南星霍然起身，居高臨下地看著曹氏，臉上肅殺的表情像是要殺人。
“你隨便打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，我可是要以牙還牙了！”
曹氏不自禁後背滲出一層涼汗，才想起來，對面不過是個十五歲不到的小姑娘，居然敢威脅我？
她扶著女兒的手站起來，挺了挺腰板，趾高氣昂地說：“哼！我是你們嬸娘，你們犯了錯我還教訓不得？”
“哦？我弟弟犯了什麽錯？”
曹氏自覺有理，得意地一指身後。
“你自己看！闖了這麽大的禍，打他都是輕的！”
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，沈南星才看到曹氏身後有一張長案，上面擺著幾件黑黝黝的鐵器，各種形狀都有。
旁邊躲著一個虬髯滿面的彪形大漢，正黑著面孔怒瞪著自己。
見沈南星目露疑惑，那漢子猛地站起來，拿起長案上的一把刀，嚷嚷起來。
“你看看！這可是我張家數代傳下來的殺豬刀，是安身立命的寶貝！我日日小心，竟沒想在你沈家折了！”
曹氏接嘴道：“你們二房一屋子都是汙糟貨，克自己家還不算，這還要毀他人的生計，壞我的好事！”
沈南星細瞧那把刀，確實是保養得油光錚亮，只不過原本鋒利的刀刃上，此時有一個巨大的卷邊豁口。
“確定這是小谷子弄的？”
“當然！”
“院子裏就這幾個人，我親眼看他在這旁邊玩兒了好一會兒，不是他還能是誰？”
沈南星眉頭一皺，說：“我問你們了麽！”
回頭看著弟妹，沈南星放柔語氣，認真地對小谷子說：“你告訴姐，是你弄壞那叔叔的刀的嗎？”
小谷子一聽眼睛就又紅了，眼眶裏迅速蓄滿淚水，哽咽著說：“不是我，不是我……”
“不是小谷子弄的！”五丫生怕沈南星不信，急著說：“我幹活時一直都盯著他呢，絕對不是！”
“切！你們是親姐弟，你當然包庇他！”沈四丫翻著白眼大聲反駁。
“姐……姐……”小谷子雖還不太懂事，但也依稀感受到了危險，他哭著喚沈南星。
將弟弟的肩膀抱住，沈南星目光堅定地說：“姐姐相信你！勇敢點兒，問心無愧便不要流淚，好嗎？”
似懂非懂地點點頭，小谷子拭去淚水，鼓起腮幫子瞪大眼忍住哭意。
鼓勵地一笑，沈南星站直身子，走過去拿起那柄刀。
這一看便看出了問題。
她放下刀，冷冷地說：“這不是小谷子幹的。”
曹氏不信，正要開口，那張屠夫臉色一變，叫嚷起來。
“莫不是你們還想賴？分明就是你們弄壞了還不想賠！”
沈南星聞言扭頭盯著張屠夫過於激動的神情，這曹氏神情不似作偽，看樣子只是得了把柄要借機懲治二房。
可這姓張的屠夫，語氣激烈眼神閃爍。
哂笑一聲，沈南星抱臂而立，試探道：“哦？那你想怎麽個賠法？”
張屠夫眼睛一亮，急切地說：“我這可是家傳的寶刀，怎麽也要五兩銀子！”
曹氏一聽倒抽一口氣，心想這張屠夫也真敢開口啊，一把新刀也不過半兩！她忙撇清關系，“這可是你們手賤弄壞的，你們自己賠去！”
沈南星拿起那把刀掂了掂，嘴角一歪，“還挺貴！我可沒錢！”
張屠夫一聽就急了。
“聽我說完啊！”沈南星笑了笑，“便是有錢，也不會給你一文！因為這刀明明就是你自己弄壞的！”
這話一出，院子裏的人都驚訝極了。
“放你娘的屁！”張屠夫口不擇言就罵起來。
沈南星人影一動，瞬間就將那刀的豁口對住了張屠夫的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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